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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很肯定,我要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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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城

天剛黑,別墅的角落裏就翻出一個人影,可惜這人還沒落地,一群人就沖到了墻下。

那人恨恨地扔了一把殘枝敗葉,索性坐在墻頭上耍起賴來。

墻下的保鏢們苦口婆心地勸說,沒用!

一個少年拔開人群走上前,雙手抱胸,好笑地說,“小東,大過年的,你這兒頂著一張關公臉跟你爸鬧的啥呢?!”

“我要去涪城!”向東辰的牙關磨得咕咕作響。

黑天朝保鏢們揮了揮手,保鏢們還很猶豫,黑天道,“放心!他就是沒受傷也打不過我,還怕他跑了!回頭有什麽,我幫你們頂著。”

保鏢雙雙對望幾眼,最終退開了。

這人一走,向東辰就跳下了墻頭,黑天哧叫一聲上前將人接住,兩人雙雙滾落在地,氣得黑天一把推開人就罵,“你這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啊!兄弟我可是為了幫你,頂著你爸跟我爸的拳頭來的,你特麽的就……”

向東辰一把攥起黑天,就往外走去,邊走邊說,“陪我去涪城,幫我查出那個對我出黑手的家夥。媽的,涪城的小區保安系統太落後了,十幾個攝像頭竟然一個都沒拍到襲擊我的人。”

黑天聽得皺眉,“十幾個都沒拍到一個?要是真有這樣的人,那只能說你這回是栽在高手手上了。就算查完整個涪城的攝像頭也查不到!”

向東辰停下腳步,“高手?!有多高的手,能完全躲過那麽多攝像頭?不會是什麽海豹特種兵!”

黑天別別嘴,用一副看小白的眼神看著向東辰,“海豹那都老掉牙了好不好!就我們帝國的常規編制特種兵,隨便一個拉出來溜溜兒都有那水準了。更別提就是黑打你一個不留痕跡,根本就是小兒科啊!”

向東辰氣得一掌攘出去,“放屁!那人出手快得我根本看不見,但是我還能看到你出拳。”他咬著大拇指,極恨,“要不是天太晚,路燈又不夠亮,我肯定能看清楚他的樣子……”

黑天冷笑,“省省吧,小東!對方既然能躲過那麽多攝像頭兒,還怕被你看到真面目。要是他真讓你看到了,恐怕你現在就沒氣兒回來跟你爹你媽還有你兄弟我瞎嚷嚷,耍少爺脾氣了。哎哎,你幹嘛?”

向東辰抓著黑天的領口,將人直往後推攘,吼道,“我被人黑打了,你做兄弟的不幫我找出真兇報仇,還在這兒嘲笑我,你這像是做兄弟的嘛!”

黑天仰著腦袋,笑,“放心,你娘的寶貝幺兒頂著這麽張大花臉回家,你爹舍得不理你,你娘也舍不得啊!我爸已經派人去涪城調查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向東辰松開了手,“你說,那個人到底為什麽突然襲擊我?”

黑天輕哼一聲,“你自己心裏已經有數兒了,幹嘛還問我?!你最近得罪了什麽人?涪城那地兒你都待了三年多,一直相安無事兒,怎麽到了現在才突然被人黑打?那樣的高手,連你都看不清拳路的,除了我爹和你爹在全盛期有那樣的水準,在帝國內部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了。”

向東辰俊面一繃,張了張唇,卻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厲錦琛?!

……

與此同時,姚家。

夫婦兩一回家後,姚媽媽就急著去張羅晚上的吃食了。

姚爸爸則進了書房,臉色似乎不太好。他又把收在櫃底箱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那是一個不太起眼的小鐵匣子,便是幾十年代時,印著xx語錄的那種專門用來放票據的,已經銹跡斑斑,足見陳年了。

這裏面,不僅放著家裏的許多重要的物件,譬如身份證、房產證,還有女兒萌萌結婚時簽下的那些股份和期票等等價值不菲的東西。

姚父就這般看著,眉頭也越蹙越緊,目光越來越深。最終,他緊了緊手指拿出了那些股票和期票,仔細地疊好後收在了抽屜裏,然後就出了房間。

姚媽媽見丈夫出來,就忍不住又嘮叨起來,“孩子他爸,你說這兩孩子會去哪裏逛,會不會逛了不回來吃飯了?唉,你說阿琛這孩子也挺有心的了。這大過年的,都沒在家裏陪父母,還專門跑過來。咱不說什麽其他的,就他這份心意,其實也很不錯了。”

姚爸爸一聽,剛剛松開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這有什麽不容易的!你家過年,我不是年年都陪著你的嘛!讓你回老家陪我看看父母,你就老給我擺臉做色的。他那樣做,是他份內的事兒。哦,他是大老板就不要敬孝了?他也在家裏陪父母過了除夕!既然如此,陪妻子探望婆家也是理所當然的。有什麽麻煩的?別老做得自己好像低人一等的樣子,就算我們女兒是高攀,那也是他來求的親!”

姚媽媽被這一頓說號兒,就怪咦了一聲,“哎,我說你這老頭子在說什麽。我就說了這一句,你就念了這一堆。我什麽時候說我低人一等了,咱就是將心比心地為別人想一想,咱女兒平時有多迷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把她也當花兒似地嬌養著,平日也不知道給人家添了多少麻煩。你又不是沒瞧見阿琛是怎麽寵著萌萌的。我看咱閨女被寵得都有點兒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所以……”

姚爸爸卻完全不同意姚媽媽的說辭,佬倆口就你一嘴我一句地炒了起來。

……

怎麽會?

那個魔鬼怎麽會在這裏,怎麽可能!

不,不——

縱使她睜大了眼,極力呼吸,想要狠咬男人一口,可沒想到她前不久才從雷哥那裏學到的防狼招數根本不管用,嘴剛一張開,魔鬼似乎就察覺了她的意圖,用大手堵住了她嘴。她想,好啊,既然你都自己送進上門兒,我就不客氣了。

她狠狠咬下大牙,記得雷哥說過人類的咬頜力雖然沒有動物界裏的超級獵食者,如鯊魚、鱷魚,具有強大的殺傷力,但是用來對付個把色狼肯定綽綽有餘了。

可惜她料到了開始,沒算到結局。

男人似乎是隨時帶著那種奇異的香料,她腦子一糊,咬力就驟然消失了。而男人真是深谙人體反應,一邊扣住了她頜骨,讓她根本合不攏嘴,一絲一毫的反抗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被將將掐斷……

瞬間,她的眼淚就逼了出來。

雜物間的門被關上了,視線一下子變得昏暗不明,可那氣息卻像灼鐵般,如附骨之蛆般,令她渾身開始顫抖,寒意如湖,從腳底漫延到全身……她發出低低的唔咽聲,奮力扭著頭相躲開他的攻擊,卻是徒勞……

小寶貝兒……

男人的聲音充滿異恙的味道,令她瞬間寒毛直立,遍體生涼……她憤怒地別開頭,逃開了他惡心的褻戲,發現自己的力氣似乎隱隱有恢覆的狀況,心中即悲且憤,渾身顫抖得就像要爆炸了似的。

她難以壓抑地低吼出聲,“你是誰,你,你就不怕被人發現?!”

不行,她受不了了,她不想再忍受下去,她要告發他,告發這個該死的卑鄙的殺千刀的混蛋魔鬼。這一次就是豁出去了,她也要抓住這個混蛋。也許他已經讓很多女孩受到這種驚嚇和侮辱,她不為自己,為了更多像她一樣的女孩,也應該站出來,申張正…義。

“怕?!呵呵呵……”魔鬼低笑著,完全沒有一絲退縮的意思。“我要是害怕的話,就不會在這裏。”

萌萌哭得淚流滿面,最終蓄集了所有力氣,就要放聲大叫——

“厲錦琛——唔……”

哪料那人竟然在她剛剛放出聲時就捂住了她的嘴,她驚騙得睜大眼

恰時,門外似乎傳來了厲錦琛的輕喚聲,“萌萌?”

接著,就是厲錦琛跟專櫃小姐詢問的聲音,兩人的聲音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也令得魔鬼男人不得不停止了動作,似乎也在聆聽外面的動靜。

隨即,厲錦琛和專櫃小姐的聲音又離遠了,也許是去找人幫忙尋人了。

“真可惜!”

魔鬼低低呢喃一句,竟然將她放開了,還非常“好心”地幫她打理了一下儀容後,從身後抱著她親吻著,說,“寶貝兒,從這裏出門左拐就是女士衛生間。”

這個該死的魔鬼是料到她不想讓厲錦琛發現這一切嗎?!

“去吧,你的男人正在等你,我知道你不會想我,但我會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你的滋味兒。”

男人呵呵的低笑聲仿佛仍在耳畔。

門猛地被拉開,刺目的燈光一下射進眼中,她來不及適應就被男人推了出去,男人還故意澀情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她回頭想看清那人的模樣,可是門已經關上了,她怔楞了一下,這一剎的遲疑,卻是千萬種矛盾和掙紮,讓她不能自矣,氣得渾身顫抖。

但突然傳來的售貨員的聲音,身體比心思更快行動,就順著男人所說的方向掩面跑了出去。

好在這奢侈品店裏的人真的很少,而且這還是大年初二,出來逛街的人更少,她順利沖進了女衛生間時沒有被任何人撞上,一下子坐在馬桶上,她只能咬著拳,掩面大哭。

你真沒用,你這個懦夫,你果然像大家說的是個逗逼,你不是決定要揭發那個混蛋嗎?為什麽不敢大聲叫出來?你不是想要徹底結束這一切屈辱嗎?!你躲在這裏懦弱地哭泣,算什麽東西?!原來,你這就是自找的,活該被那樣的人渣侮辱!

她抱著頭,一逕地痛哭起來。無人的衛生間裏,傳出不住地抽息聲和啜泣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生間裏進來人喚著“姚小姐”,接著就傳來厲錦琛焦急的詢問聲。門上傳來了輕叩聲,專櫃小姐是一格一格地察看最後敲到了萌萌的面前。

萌萌知道自己不能躲太久,吸了幾下鼻子,才勉強出聲,“大叔,我,我突然鬧肚子,再一會兒就好啦!你,你別進來,我馬上就出來了。”

厲錦琛似乎是嘆了口氣,“萌萌,你不舒服嗎?是不是拉肚子了?”

他細心地詢問著她的身體細節,她每聽一句,心就似被刺一下,她只能大口地吸著氣,力圖保持鎮定,保持聲音不變調,利用一慣的撒嬌手段,讓他暫時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走出小隔間,用冷水拍去了臉上的紅痕,慶幸流海和眼鏡還能幫忙遮擋一下窘態,一會兒要是厲錦琛問起什麽,都可以用肚子疼得掉眼淚來搪塞過去。

出了衛生間後,專櫃小姐竟然就等在一旁,看到她出來可松了一大口氣,還一逕地把她突然失蹤後厲錦琛著急的態度和體貼的男士風範給大大誇讚了一番。回到專櫃間時,萌萌直覺地不想去看剛才那個角落。

厲錦琛上前想要撫她的臉,被她躲開了。他竟然真給她買了治拉肚子的藥,要求她先服下稍後就去醫院瞧瞧。那細心周到的模樣,讓專櫃小姐們都頻頻笑讚。

萌萌不想再停留在那件事上,看到厲錦琛還穿著她為他選的衣服,立即轉移了話題,“大叔,你穿這樣子真好看,就買這套,和剛才她們介紹的那一套,好不好?”

也許是厲錦琛被剛才的事情嚇到,看姑娘小臉都是青白青白的模樣,沒有說什麽,就朝專櫃小姐們點了點頭,專姐小姐們差點兒笑花了臉,立即去打包衣服了。厲錦琛刷完了卡,簽了字,回頭看著姑娘有些失神的模樣,伸手去撫那小臉,雙眼微瞇地看進鏡片後的紅紅大眼睛,想要詢問什麽。她突然轉過頭,大眼中竟然迸出驚恐至極的神色,一下子躲開了他的手。

“萌萌,你怎麽了?剛才是不是發生了……”

“沒,沒什麽。我只是……只是想到,曾帥說我爸爸下崗的事兒,我回來這麽久了,爸媽他們半個字兒都不願意透露給我……”

厲錦琛的目光黯了黯,寬慰女孩,但是女孩卻似乎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小臉也蒼白得厲害。提著東西離開後,他建議到商場附設的甜品店休息一下,吃些甜點可以幫她改善心情。她沒有拒絕,跟在男人身後半步的距離。他想要拉她的手,也被她借口要幫他提東西而避開了。

不過,厲錦琛也發現,似乎除了與他接觸外,其他一切還是正常的。她會跟他撒嬌,還會趁著沒人看到時,給他餵一勺甜點,看著他微皺著眉頭吃完,還美其名曰要胖一起胖,要減肥一起減肥什麽的。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你喝了那麽多水,不上個衛生間?”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我怕爸爸媽媽又愛胡思亂想!”

她皺皺鼻子,一副“你該知道家長都會亂想孩子的約會內容”的表情。他再一次嘗試伸手揉她的腦袋,她卻一下子俯身去拿包包躲開了他的手,似乎只是意外。

兩人回到姚家後,姚家夫婦早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青菜居多,說之前吃館子太多油膩,自己家做的都是素菜了,清清腸胃也好。厲錦琛就提起了萌萌之前拉肚子的事情,表示非常認同二佬的飲食習慣。姚媽媽就在飯桌上問起拉肚子的情況,被萌萌嬌聲斥掉了,說吃飯時間不能說這種怪惡心的事兒,眾人笑開,一頓飯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飯後,萌萌稱累吆喝著要早睡,進了洗浴間梳洗去了。

厲錦琛拿出藥,跟姚媽媽討論姑娘之前的病情。姚爸爸看著女兒抱著一堆衣服進了浴室,眉心微褶,泡了一壺茶,叫厲錦琛一起到陽臺上共飲。厲錦琛覺出老丈人顯是有話要說,便結束了跟岳母的談話。

那時,浴室裏一片煙霧繚繞,女孩對著大大的鏡子,拿著粗毛刷子用力地擦刷著身上的肌膚,一絲絲腥紅從雪白的身體上滑落,匯入水流中,伴著低低的嗚咽聲,久久不絕……

…………

姚家陽臺

男人們的談話正在進行中。

姚爸爸喝了一口茶,托著溫熱茶杯,便開門見山地說了起來,“其實還是怪我這個做爸爸的無能,才讓萌萌走到今天這一步。至今,我仍不能肯定當初那樣的選擇,是對還是對。”

厲錦琛欲埋下的頭立即擡了起來,“伯父……”

“哎,讓我先說完。”姚爸爸擡手輕輕壓了壓,“我們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可是我們一直自認對她絕不壓於親身父母分毫。可是從件事上,我又時常在想,當年有一個極龐大的勢力,以及那件罕見的隨身信物來看。這孩子真實的身份必然不一般,也許她的親生父母能讓她獲得更好的發展條件,完全不用像現在這般因為我們,心裏總是藏著一種卑微和不甘。讓她過早地接觸現實中的殘忍,過早地做出根本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沈重選擇,還要承擔起不該孩子來承擔的那麽多責任……唉,我們不是好父母,我們愧對於她的親生父母啊!”

厲錦琛已經無法說什麽了,此時此刻,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位極力想要給孩子愛和幸福的普通的父親。姚爸爸在回溯中自責懊悔,他也必須讓他將這些心緒說出來,把情緒都釋放掉。這樣才能更有利於男人做出一個更明智理性的選擇吧!

可是厲錦琛開始感覺到,姚爸爸即將做出的選擇很明顯地會對自己不利。

在敘述完那一切前因之後,姚爸爸口氣微轉,看了過來,“阿琛,我後悔了,如果可以,能不能拜托你取消和萌萌的婚姻,還她以自由,再給她重新選擇的機會。趁著現在……你們才認識相處了半年時間,而她身邊也有要好的同學……我知道說這種話太無恥,但就算姚叔倚老賣老,求阿琛你高擡貴手放過萌萌一馬吧?”

老人說到最後時,竟然滿眶盈閃著水花。

厲錦琛張口欲拒,卻被那水花打僵原地,臉色倏地失去了血色,一片蒼白,怔怔無語。面對這位心中一直相當崇拜,還頗為好奇的長輩,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今日之變,他又張了張嘴,可是卻仍是發不出音來。他轉過頭,微垂的眼眸中迅速閃過一抹冷黯陰沈。

兩個男人同時陷入了窒息般的沈默,卻讓一直端著水果盤在後方偷聽的姚媽媽大受打擊。她也沒想到,丈夫好好地竟突然要退婚,做為一個普通女人,卻也是孩子的媽媽,她咬了又咬牙,終於忍不住沖了上去。

“我不同意!老姚,萌萌的事兒我也有份兒,我也有話語權,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夫妻之間,重要在於互相體諒,哪有天生下來就一定門當戶對的?!哪有人心裏沒點兒自卑小疙瘩的?我嫁你時,我爹媽還嫌棄你是外地人,還嫌棄你家連像樣兒的聘禮都沒有,是個響當當的窮當兵的。我算是下嫁給你,下嫁,你明白嗎?!憑什麽我們的女兒就不能高攀了?人家阿琛好好的,萌萌也好好的,人家小倆口吵個嘴兒,鬧個脾氣,你一個大男人在裏面瞎擔心個啥兒?現在的孩子們有他們的相處模式,你別一看女兒哭個鼻子,就把所有罪過往自己頭上大包大攬地在這兒,在這兒瞎出主意!壞人婚姻是要遭天打雷霹的!”

姚媽媽雖然不是強辨手,要是在論家裏這一畝三分地,沒有人比她更有話語權,那一說起來,瞬間就秒殺了在場的兩個男人,兩男人被媽媽大人訓得眼皮兒都不敢眨一下,同時甘敗下風。

這一刻,沒人知道厲錦琛有多麽佩服岳母大人的仗義相助,瞬間就對這位岳母有了新的認識。

“你,你這個女人懂個什麽?”

“我不懂,難道你這個大男人更懂女兒的心思。雖然孩子們的親事是咱們大人促成的,可是最終做選擇的還是他們自己。阿琛,你說是吧?這親事是你來提的吧?”

厲錦琛立即接過了岳母大人傳來的接力棒,點頭表示,“爸,媽說的沒錯。我承認當時的確是出於一些利益考量,才選擇了這樁婚姻。但是真正讓我下定決心,還是在見過萌萌第一眼之後。媽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自卑,我也有。只是我比萌萌更成熟一些,已經學會了收斂和偽裝。”

姚媽媽一聽厲錦琛第一次改了口,立即挑著眉毛攘了丈夫一巴掌,直擼嘴巴表示自己的看法果然沒錯。

厲錦琛趁熱打鐵,又道,“我很理解兩位的擔憂,所以這次我來涪城,也希望你們能和萌萌一起到帝都玩玩。爺爺他早前已經提出想見見萌萌,和兩位。我想趁此機會,將你們介紹給他老人家,也算了卻老人家一樁多年的夙願。我爸媽也已經給他老人家提過我和萌萌的關系了,所以我覺得這一次兩個家族的正式見面,非常必要且重要。希望,爸媽你們能答應我,這個誠意的邀請。若你們對我有什麽看法,意見,我都會盡力去改正。我現在很肯定,我要萌萌,她對我比你們想像的更重要。”

面對如此優秀男子的誠意邀請,很難不讓人心動的。對姚家夫婦來說,去見厲家當前最重要的大家長厲老爺子,那無遺是在整個厲家公認萌萌的身份了。有了這層公認的身份,萌萌也相當於擁有了一個非常好的護身符。對於帝國上層建築裏的大世家大門閥來說,結婚不一定要門當戶對,但是一定要求婚姻忠誠、道德,不允許有任何個人作風上的醜聞。這也是所有至今仍延續並昌盛的世家大門閥們,百年來一直屹立於帝國最頂端的重要的門風家德裏必備的一條。

姚父很清楚,厲錦琛讓他們一起去帝都,便是為了打消他之前的那些身份地位所產生的問題和顧慮,為了給女兒撐腰紮場子,他不去也得去了。

隨即,姚媽媽把丈夫給攆開了,向厲錦琛透露了一事,“我猜孩子他爸是因為前段時間,萌萌似乎是因為一直跟你鬧脾氣,你除夕夜沒有依言來陪她,她就一直在家裏生悶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鬧了場高燒……諾,你瞧,那丫頭都洗了這麽久了還沒出來,我和她爸可真擔心她是不是……”

“萌萌還在浴室裏?”厲錦琛驚了一跳,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了看腕表,上面顯示從小姑娘進浴室後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鐘頭。他想也沒想,就往浴室方向沖去。

姚媽媽“哎”了兩聲,是又驚又不好意思。

“媽,浴室裏有浴缸?”

“沒呀?咱們浴室小,你也看到了,哪還能安下什麽缸啊!”

厲錦琛立即敲叩響了門,大叫,“萌萌,你在嗎?回答我!”

他側耳傾聽,只聽到裏面還有嘩嘩的水聲,隱約還有什麽聲音卻聽不真切。他眉頭一皺,回頭對姚媽媽說了句“抱歉”,退後一步,擡腳狠狠踢出。

砰的一聲響,力道也掌握得剛剛好,浴室門被踢開,一股濁白的煙霧從裏面飄出,濃重得讓門外兩人一時都沒看清裏面的情形,只聽到一記重物落地的聲音。

“萌萌(萌萌)——”

兩人同時叫出聲。

厲錦琛先一步沖進了浴室,卻不想一記尖銳的叫聲傳出。

“不要碰我,走開,你走開!”

------題外話------

秋秋最經典的作品——超浪漫極致深愛異國戀《七日,魔鬼強強愛》,重口,制服控,大叔控,傲嬌可愛妞vs鬼畜腹黑深情極致帥酷親王殿下!烽火硝煙中的恩怨情仇,驚天動地的極致寵愛,亂世交割中的驚天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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